第(1/3)页 有时候,有很多事情,从来都是无法避免的。一定是你想要竭尽全力去避免一些事情,但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,一定还是会发生的。 这甚至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其实,所有的一切,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注定了。 当世界大势不可避免的朝着一个方向滑去时,对于许多普通人来说,他们的每一天都和过去一样,没有任何分别。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,他们的生活无非就是日复一日重复着昨天最普通的生活,也就是随波逐流而已。 清晨,朝阳升起,汉城依然如过去一样——混乱且肮脏,街道上尘土飞扬,伴随小贩的叫卖声,报童们在街道上穿行着,挥舞着报纸,大声叫卖。至于擦鞋的少年们则纷提着箱子,跑到最繁华的市街上,去抢占最好的位置。 如果问这些韩国人,独立之前和之后有什么不同,几乎所有人都会回答——变得更穷了。 这一点在很多少年的身上体会再深刻不过。在日本投降之前,他们还能在学校里读书,而现在独立了,很多学校反而因为发不出工资办不下去了,不知多少少年因此失学。 也正因如此,在汉城的街头上才会多出许多穿着校服的擦鞋少年。 虽是清晨,可郑思鲁仍然带着弟弟归鲁,跑到婆罗洲银行,和其它人等着擦鞋的顾客上门不同,他径直跑进宿舍给人擦鞋。 一进入厨房,郑思鲁就连忙鞠躬道。 “陈大叔,早上好。” 和很多人不同的是,郑思鲁的华语口音带着鲁省口音,因为他们的父亲是鲁省侨胞,也正是这个原因,让他能够进入这所宿舍。 毕竟他们都是同胞,对同胞总是会有所照顾。这也使得他们不需要像其他的少年那样待在街头,等待着生意上门。 “是思鲁和归鲁来了,” 作为银行的厨师,一见到这两个小老乡,陈大力就笑呵呵的说道。 “今天就不用擦鞋了,我就是个厨子,哪能穿皮鞋干活,鞋也就是偶尔穿出去,撑撑场面而已,对了,你们俩个吃了吗?” “吃过了,陈大叔,这样的话,我们再去问问其它人。” “先别着急,让归鲁去给他们擦鞋,就那几双鞋,他一个人就行,哪,这是昨天的剩菜,都给你留好了。” “谢谢您,陈大叔。” “客气啥,都是鲁省老乡,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,对了,上次我和伱说的事,和你爹说了嘛。” 看着面前的少年,陈大力无关切的说道。 “你还这么年轻,可千万别耽误了。” “说了,俺爹说哪有那么好的事,能读书,还包吃住。” “你爹啊,糊涂,就是到大使馆去办个手续,还能为难他了,他不办,你自己拿着侨民证去办,趁着年青要多读书,别学陈大叔我,一辈子也就是做个厨子。” 提醒着小老乡,陈大力已经帮他把装满剩饭剩菜的铁皮桶提了出来,临了还不忘叮嘱他一句。 “往后晚上来,现在天气开始热了,省得东西嗖了。” “嗯,谢谢陈大叔。” 将满是油水的铁桶挂捆在破旧的自行车后座上,郑思鲁就推着车子出去了,出门前先和正在擦鞋的弟弟打个招呼,然后便骑着车子往家里赶去。 一到家,郑思鲁就喊道。 “妈,我回来了,陈大叔又给装了一桶饭菜。” 第(1/3)页